怀桑下车，走进一间加油站附近的便利店。

头顶的电视正在播新闻，下面的架子上放着本地地图，怀桑扫了眼，才发现他们已经进了市区，距离她住的小镇只有两三个小时的路程。

之前跟着他们的三辆车子已经不知去向，只留下地上几个车轮印子。

胡黎申并没跟进来，到那边的洗手间去了。

怀桑找了个桌子坐下，林宗霖从那边的货架上拿了两个面包两盒泡面跟两瓶饮料走过来。

“您先吃一点，一会到了镇上再停下来吃饭。”

林宗霖开了一夜的车，眼睛红红的，声音也有点哑。

怀桑刚才在车上没好意思跟他说话，这会才想起来要寒暄。

“这次麻烦你们了，林秘书。”

林宗霖微微一笑，仍旧是那个水滴不透的样子，“您客气了，不过这次的确挺危险的，还好胡总在这边出差，要是您真上了船，到了公海可就麻烦了。”

怀桑微低了头，也有些后怕。

林宗霖倒没责怪的意思，说完对着怀桑一笑，便转身出去了。

“您慢慢吃，我先回车上。”

胡黎申到那边洗漱了一下，过来时怀桑已经吃了小半个面包。

两根泡面被她加了开水，正在泡着。

见他过来，怀桑指指一旁的泡面说：“面泡好了。”

胡黎申没说什么，拿起自己那盒泡面，随便搅了两下，便大口吃起来。

车上过了一夜，衬衣也有点皱了，刚长出的胡子在下巴处泛着青。

狼狈，却也为他多添了几分活人气。

以前总觉得他高高在上，似乎不食人间烟火。

“又要说我什么？”

胡黎申眼睛虽没往这边看，却也知道她在看自己，想也不会有什么好话。

怀桑却道：“第一次见你这么邋遢，我还以为你有洁癖呢！”

胡黎申扯扯嘴角，吃完最后一口面。

“你还没见我下矿井呢吧？你以为我耍耍嘴皮子，假惺惺跟你谈场恋爱就能把南江骗到手？要真这么容易我怎么不做采花大盗去？”

怀桑被他逗笑，学着他的样子冷哼，“我起码是其中一环吧？”

胡黎申抬眼一笑，突然伸手对着她凌乱的头发轻轻一揉，说：“你不是环，你是套，专门套我的。”

怀桑错愕抬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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