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玖兮的视线一直看着生闷气的宴灼骨，怀抱着人偶娃娃。

她轻轻抚摸着娃娃的小脑袋，似在安抚，笑容灿烂却又静默不语。

半晌。

“玖玖，小小骨很乖。”

宴灼骨看到小小骨后，寒冽的气息瞬间缓和，带上面具收回了剑。

他匆匆出来，面容没做丝毫的伪装，幸好一直背对着这个男奴。

而貌美男奴脱离危险后，顺势软绵绵的瘫倒在地。

他仰起了头，泪眼婆娑的望着天玖兮，修长的脖子上，喉结滚动了两下，“谢谢大人，奴……”

他抬起了一只手，指尖轻触脖颈上的身份项圈，而后从薄纱的线条上滑落下来。

“奴实在无以为报，愿以……”

“行了，退下吧。”天玖兮移开视线，神色冷淡的打断他的表演。

“记住，不管是谁，日后不许擅自过来打扰我。”她压低了些声音，语气带着警告。

“大人，您不满意我吗?”

男奴愣了一下，随即略带委屈的解释，“奴很干净的，第一次也是特意献给大人的。”

“滚！”

宴灼骨实在忍不下去了，一剑削去了他那长发及腰的微卷黑发。

“……对不起！”男奴被吓一跳，下意识磕了一个响头。

见天玖兮只是沉默看着这一切，他心里也明白了什么。

“请原谅奴，奴马上就滚！”

他慌乱的摸了摸只到肩头的残发，一脸惊恐连滚带爬的离开。

不受喜爱的颜奴，下场很惨。

“以色待人，只是为了生存。”天玖兮轻叹了口气。

她怜悯所有为了生而努力的人。

同样，不喜欢这样划分明确的等级制度。

“也许死亡，才是他最好的归宿。”宴灼骨一脸认真的回答。

他就是不喜欢那个男奴，不管他是被迫勾引人，还是自愿勾引人。

“回去睡吧。”

天玖兮打了个哈欠，开始口无遮拦起来，“一直盯着我干嘛，怎么的想陪我一起睡。”

原本只是想逗逗他，顺便欣赏欣赏那副可爱的小表情。

但她没想到，今晚宴灼骨的胆子和窗外的圆月一起肩并肩去了。

“想。”

简单有力的一个字，让天玖兮突然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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