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外，漫天的暴风雪让人看不着路，一个老年男人一脚深，一脚浅的踏着雪前行，不一会儿，一间破落的院子映入眼帘。

老年男人走到院子前面，几个穿着军装的士兵统一敬礼喊道：“柳师团长好！”

柳森摆了摆手，自己一个人进入院子。

一个身形稍胖，头发有点儿秃顶的中年男人坐在院子中，面前燃起一团篝火，军装敞开，叼着烟，不知道在沉思什么。

“谭老虎啊！”

“想什么呢？”

柳森打招呼道。

谭老虎这才回过神来看见柳森笑着说道：“老柳啊，你来也不说一声，走路没声音啊，吓我一跳！”

“刚才你的卫兵给我敬礼的声音你没听见吗？”

“是你想的太入神了。”

谭老虎起身招呼道：“唉！自从家伟走后，我经常一个人发呆，有的时候就不知不觉什么都听不见。”

柳森一脸认真的说道：“老谭啊，你儿子的仇报了！”

“开枪杀你儿子的人死了！”

谭老虎眼神一动，不可置信的说道：“真的假的？”

“不过一日的光景，这么快凶手就死了！”

“是啊。”

柳森从怀里掏出一沓照片递给谭老虎，谭老虎双手颤抖着拿起照片。

照片上正是高阳被枪击倒地的画面。

柳森说道：“就这个白头发的年轻人。”

谭老虎握着照片，两行清泪不觉得流下来，颤抖着说道：“儿啊，你的仇报了！”

“杀你的人已经下去陪你了！”

谭老虎泣不成声，手中的照片散落一地，柳森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。

哭了半晌之后。

老谭问道：“谁报的仇？”

“于家报的！”

老谭抹了抹眼泪说道：“我欠于家一个人情。”

“我知道我儿子是个混蛋，每天不学无术，欺男霸女，可是就算是个混蛋，但是他也是我儿子！”

“要怪就怪我自己没教好，那个时候天天打仗哪儿有时间管他啊。”

“我的妻子又死的早，没人管教好他！”

柳森头一次见到谭老虎这番模样，在所有人的印象中，谭老虎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，此时却哭的跟个小孩一样。

寒风呜咽，真让人不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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